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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号废了我重开[重生] 第37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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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铮语气幽幽:

“朕想看看,小六先在户部,又去了工部,是否能够一如往常,屈身守分?小五又能不能担起重任,静心宁神地干出些实在政绩来?”

“朝堂之上的风声,你也多多留心着。有什么动静,都来说与朕听……”

说到此处,他露出了笑容:“就当是陪朕解闷儿吧。”

薛介恰到好处地压住了心头的一丝惊惧。

皇上到底将他的两个儿子视作何物?

两只任他摆布的斗兽?

饶有此疑,薛介面上只有“恭敬”二字而已,叩首答曰:“奴婢遵旨。”

……

得知五、六两位殿下一个调任户部、一个下放工部,朝臣们个个糊涂了。

户部掌管天下钱粮,论实权只在吏部之下。

而工部管的事土木水利、器械营造,甚至无需科举出身,只需国子监毕业,懂些技艺,便能调入做官。

所谓“工”,不过是“奇技淫巧”。

因此工部称上一句“六部之末”,亦不为过。

那些刚向六皇子示好的官员四处打探,却只得到些语焉不详的消息,一时间如坐针毡。

莫非……他们押错了注?

皇上心中属意的,仍是五殿?

朝堂上如何暗潮汹涌、这帮墙头草如何摇摆不定,乐无涯是全然不管的。

他无视了王肃那黑如锅底的脸,将案卷证物一一备案归档后,便回家舒舒服服地大睡了两日。

第三日一早,皇上叫大起。

歇够了的乐无涯施施然起身,上朝去也。

当他出现在左阙门前时,文官们虽是刻意回避,还是不免被他的面孔吸去了大半注意力。

乐无涯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笏板。

他气色上佳,面若桃花,在宫灯、烛火与半明半晦的天光下,颇有几分浓烈艳丽的意味。

……当然,属于是吸人血、吃人心的狐狸精之流。

众臣强自镇定,竭力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些神神鬼鬼之事,却也无人主动与乐无涯搭话。

王肃如泥塑木雕一般,神情肃穆地站在文官前排,把自己立成了一座活牌坊,目不斜视,耳不旁听,自然是没空搭理乐无涯的。

乐无涯正跟自己玩得挺好,余光一瞥,发现正有一头元老虎,站在武将队伍里,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

依照《大虞会典》,上朝时,文武需各依班次,不可私语。

但礼节性的致意是被允许的。

察觉到乐无涯向他投去了视线,元唯严大大方方地朝他一拱手。

自从元子晋归家后,就活像是脱胎换骨了似的。

要论功劳,其中三成是自家儿子争气,剩下七成,全要归功于眼前这位。

而就在乐无涯整个人转向武将队伍时,右阙门侧传来一阵几不可察的骚动。

乐无涯回过头去,只见右阙门侧,一名年逾五旬的武将肃立其下。

他冷面长髯,眉宇间凝冻着化不开的哀戚,似是一柄锈蚀的残剑,只有旧年的威仪,撑着这一身枯瘦的骨头。

在注意到乐无涯看向他时,他竟是近乎狼狈慌乱地别过了脸去。

有人在他不远处,刻意用乐无涯能听到的声音低语:“这乐千嶂乐将军称病多时,可是有些年头不曾上朝了啊。”

乐无涯神色未变,反倒正大光明地打量起乐千嶂来,甚至微微歪头,露出几分不加掩饰的好奇。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

乐千嶂只觉耳中轰鸣,血液逆流。

……太像了。

真的太像了。

约莫两年前,闻人明恪还是边陲之地的七品县令,进京受赏时,偶然从前纨绔子弟元子晋手里搭救了怀瑾。

怀瑾、握瑜便张罗着他来家中用饭,以答谢其恩。

那时,乐千嶂只是遥遥地望见这张脸,就已心如刀绞。

更何况,如今近在咫尺?

夏日的熏风刹那间换作了边地的罡风,一阵紧似一阵,刮得人无法呼吸。

直到阿狸插着一身箭矢、被裴鸣岐抱入营中时,乐千嶂才惊觉,这孩子的自毁自恶之心,远比他想象中决绝得多。

这段半路强求来的父子孽缘,到那日为止,彻底终结。

而今,这个与阿狸肖似至极的孩子,就站在数丈之外,鲜活地呼吸着。

可乐千嶂连唤他一声的勇气都没有。

“阿……”

乐千嶂的嘴巴略张了张,连一点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乐无涯便从从容容地转了回去。

他不认得他。

他认得大哥乐珩、二哥乐珏,认得叶阿娘。

唯有乐千嶂,他情愿与他一生不谋面、不相见。

拉扯(三)

无数双视线悄无声息地窥伺着二人。

若这闻人约与乐千嶂二人真有些眉眼官司,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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