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靠近过的真相(1 / 2)
苏玩和薛静徵最终是跟着齐谨来到了露台处,把通往露台的玻璃门关上,围着一个小桌,叁个人各自坐下。
隔绝医院里的忙碌与喧闹,薛静徵半躺在吊椅上,看着面前两个人挑眉:“不用这么严肃。”
很简单的故事,在读大学的时候结识了一个男人,交往过一段时间,后来她发现了这个人和一些不叁不四的人接触,再到看到了他包里有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的行事也特别奇怪,在外面喝水会擦拭自己留下的痕迹,从来不用外面的餐具,也不愿意拍合照。
那个时候她还在接受季叔的资助,偶尔会去看望季叔,在季叔那儿知道了敬家村的事,她知道那个男人也经常去敬家村,不免就多了一些注意。
也算是经历过一些思想上的斗争,加之那个人表现得越来越偏执,她感到了害怕,最后选择了告诉季叔,季叔将这件事转达给苏定波之后,根据各种特征,他们认为那就是为敬家村提供销路的袁康成。
两个人说服了薛静徵帮助他们去监视那个男人,也就有了后来的事。
“当时他叫,袁康成。我也就是帮他们提供了一些情报,后来他的生意就出问题了,有一个星期没怎么来找我,再后来,敬家村就出事了。这件案子平息之后,这件事,这个人也就远离我的生活了。我的名字之所以不在案件调查的卷宗里,也没有邀请我去作证,是因为考虑到袁康成还在逃,如果我暴露自己背叛他,很可能招致一些报复。我当时还差两个月才成年,苏叔叔也是为了保护我。”
薛静徵把当年的事简洁地说了出来,齐谨想了想问道:“所以你是为了当年的这份保护,想要帮苏玩。”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说……我有一些疑虑。”
“什么疑虑?”
“袁康成是不是还活着。”薛静徵抿着唇,紧绷的脸颊又露出笑意。
“在经历过一些不太常规的事情之后,我不知道苏玩怎么想,或许失忆确实是一种很好的结果,”薛静徵深吸一口气,“我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特别注意生活中的任何异动,如果是那个人回来了,知道了我做的事,会发生什么?我一直在想,直到后来季叔告诉我,他死了。就连这句话我都没办法相信,因为我没有亲眼看到那具尸体,我就不会放心。”
“所以,”薛静徵看向苏玩,“在苏叔叔出事的时候我也会想,是不是和敬家村有关,是不是和袁康成有关。我太了解这个人,他的偏执,他有多想报复曾经对他有过伤害的人。我没有办法阻止自己去思考这一切,我很讨厌思维被情绪裹挟的感觉。”
“我可以在平时任何时候去避免这个问题,但在这件事情上,我一直没有办法做到。”
“九年前的事一发生,随之而来的就是愧疚,我知道这毫无逻辑,但我就是会把曾经的事和那件事联想在一起。”
薛静徵望了望今日湛蓝的晴空,有种刺目的难受。
她还记得苏定波对她说的那些话。
忘掉吧,我保证这件事里不会有你半点痕迹,你要重新开始生活。
这不是谎言,她的确开始了新的生活,也从来没有被影响过半分。
但当她回看的时候,不免会想,那么谁将去承受她害怕的那些报复呢。
“九年前苏叔叔出事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至少这次,我能够做些事情了。”
一刹那整个露台只剩下微弱的风声,就连医院里护士的寻人叫喊都被薄薄的一层玻璃彻底隔绝。
把规制已久的情绪说出来,薛静徵觉得自己释放多了,齐谨看了看她,轻声说:“看起来曾经,应该发生过比你刚才说的,要严重很多的事。”
“不重要。我不想去浪漫化一段恶性关系的开端,也不想去自怨自艾讲述自己遭受过的事,他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所有的事,应该在正常的轨道上去进行。”薛静徵笃定地说。
苏玩一直没有说话,她只是摸索着自己的虎口,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rry,我接个电话。”齐谨站起身走到了栏杆边。
这个电话很长,中途几次齐谨都觉得自己脑子有点卡壳,他几次打断了队长的讲述,让他捋捋再继续。
“等一下啊,也就是说,就连九年前,这个方病已,也就是那个袁康成,也出现过?”
“对。比对了我们按照其他嫌疑人提供描述进行的画像,当初就有人说,九年前那个人上半张脸有过整容的痕迹,下半张脸虽然有胡子遮挡,但总体相似度比较高,暂时认为可能是同一个人。”
挂了电话之后,齐谨看着两个女人投向自己的目光,一时也无言。
如果从宾安开始算起,那时候还是个小孩的方病已,和苏玩的妈妈是旧识,因为村寨贩毒进入了管教所,后来借泥石流灾害契机逃脱。
又过了十余年,苏玩妈妈在宾安的老房子被一对外来打工的夫妻违法进入,那对夫妻莫名其妙死在一个雨夜。
然后就是敬家村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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