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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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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信你能做到。”阿玦有时会坏心眼地看他故意着急,比如在他解释不是画饼的时候捂住耳朵,但掩不住言语间的笑意,“慢慢来嘛,不用急。”

为“猴子洞”增添一份辉煌成果的两把摇椅在夏日时极得阿玦青睐,鹤卿有时散值回来便能看见空地上“长”出了两把椅子,阿玦怡然自得地躺在上面,见他回来后笑着向他招招手,水墨色的广袖流泻到手肘,露出白得晃眼的小臂。

他总在那时回身关上门,不想这一幕被其他人瞥见。

阿玦笑他:“家里又没什么值钱的物件,这么紧张做什么?”

和阿玦一年比一年熟悉起来后,他才发现矜贵端方的书灵本质是个活泼的性子,喜欢逗弄人,偶尔还有点儿坏水,咕嘟咕嘟冒着泡。

他那时会拖动躺椅,将两把椅子放的极近,他一躺下,手指便能碰到阿玦水墨色的衣袖,他便会装作贪凉去抓书灵如玉的手:“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

“那我这书境倒是适合你。”阿玦好脾气地纵容着他拿自己的手当冰鉴用,“不仅有千钟粟、黄金屋,还有车马如簇。”

他当时将自己的手指挤到阿玦的指缝里,和他十指相扣:“那书里的颜如玉呢?”

“‘颜如玉’得靠你自己了,这我可帮不上忙。”阿玦脸上露出些许苦恼,“我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

“对了———”阿玦说着说着坐起来,俯身向他的方向,半挽着的发丝末端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了鹤卿脸颊上,拨乱一池春水,“映雪巷的赵媒婆你知道吗?她昨天上门说胡家的大女儿待嫁闺中,年芳十六,秀外慧中,你———唔!唔!”

阿玦的话实在恼人,气得他想也没想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他说出更令人生恼的话。

阿玦的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撑在扶手上,去抓他捂嘴的手时重心失衡,一下子栽倒在他怀中。

书灵的重量很轻,倒在怀中像抱住了一片轻飘飘的云。

夏日燥热衣衫薄,他接住那片云后手足无措,脑海中什么念头都没了,只剩一片空白。

“不就是问你有没有相看的意思嘛!”阿玦还在他的怀里张牙舞爪,“这么激动干什么!”

“别动了阿玦、你、你别动了”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罕有的狼狈与羞涩。

怀里正喋喋不休的书灵抬眼和他对视,他们隔得近极了,连呼吸都好像在彼此交融,阿玦那双似夏日夜空的眼眸里全是疑惑:“你刚刚说什么来着?声音太小了,我没听清。”

他没再重复,只是用双手掐住书灵的腰,隔着衣衫传来的感受让那红色慢慢爬上耳尖,他将人从自己身上抱了起来塞在了一旁的摇椅上,然后自己蹦起来落荒而逃。

身后懵懵懂懂的书灵先是疑惑,继而爆发出欢快的笑声:“难怪捂我嘴,原来是害羞了!别跑啊鹤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哈哈哈哈————”

在书灵有些猖獗的取笑声中,鹤卿跑进了西厢房,砰地一下摔上了门,他背靠着合拢的门扇,缓缓滑坐蹲在了地上。

真是的他咬着牙红着耳朵想,他心慕的人,怎么就这么一窍不通呢

多年前的回忆在记忆中从不曾褪色,鲜活得仿佛昨日才发生,鹤卿看着那灿烂的星斗,仿佛还能回忆起那日阿玦的笑声。

夜风缓缓地吹着,吹散过去的绮思与心动,还有青竹摇椅慢悠悠的吱呀声。

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

鹤卿在漫天星斗回身推开定文阁的门,用火折子点燃油灯,鹤卿在灯下悬腕提笔,在纸上落下一行清隽字迹———

【大理寺鹤卿,谨奏为兆丰明月庄之恶事,今将原发事由,一一详叙,望陛下圣断】

宴明从牢房里醒来没多久,狱卒便送来了热水、饭食与药膏,送饭的狱卒极为沉默,放下东西便走,让宴明想侧敲旁击打听点消息都不行。

20863:【咱们就这样既来之且安之了?】

[不然呢?]宴明打开食盒,盒子里的饭菜素极了,一碟青菜一碗肉粥,[我费劲巴拉地查这桩案子,不就是不想无辜的人枉死吗?]

20863恍然大悟:【对哦!】

[早知道鹤卿对这桩已经定论的案子再生怀疑,我就不费这么大劲儿了,又是受伤又是蹲大牢———]宴明端起粥碗喝了一口,[咦!鹤卿的手艺有进步,鸡丝菘菜粥越来越好喝了!]

20863:【这都能喝出来?】

[当然喝的出来,他的厨艺都是我一点点培养的。]宴明回答,[当时一边装书灵一边当青雀,顾铮那边的饭我又不太敢吃,一日三餐全靠鹤卿才没饿死。]

回忆起那段惨兮兮的峥嵘岁月,20863和宴明一样心有余悸:【顾铮这个人最好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宴明无比赞同:[我也这么觉得!]

迅速解决了青菜和粥,宴明将碗碟都放进食盒合上盖子,又拿了药膏卷起袖子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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