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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巴山猎耕记 第434(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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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枝叶的动静和声响来看,并不是发现情况的突然狂奔,而是很平静地走动。

看样子,刚才弄出的声响被它忽略了。

陈安不由松了口气。

他没想到,就在他站起身来,提着枪继续往下走的时候,伸手去拉挡在前面的一条细枝时,手背上忽然传来一阵奇痒,还伴随着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身为山里人,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碰触到的是山里最让人头疼的东西——蠚(he)辣子。

这是山里非常常见的一种有毒昆虫,跟小毛虫差不多,体色深如树枝,掉在身上或是碰触到,会使皮肤发痒,发痛,甚至红肿。

那种奇痒难耐的感觉,是每个山里孩子铭刻在骨子里记忆。

就刚才那一下碰触,陈安一个大男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要换作是一般小孩子,早被痒得上蹿下跳了。

若是在平时,陈安肯定会将这些蠚辣子所在的枝叶折断,扔在地上暴踩,可是现在,他只能忍着。

黑娃子并没有走多远,就又停了下来,大树间的灌木丛又开始猛烈地摇晃,除了枝叶的晃动声,还有树木被生生掰开发出的咯吱声。

这般动静,正是极好的遮掩。

陈安看着手背上分分钟鼓起来的发白小包,伸舌头舔了一下,又用牙齿发力地咬,暂时缓解那种那人心烦意乱的奇痒,然后再次朝着黑娃子靠近,将距离拉近到不足四十米。

身处高处,他能看到黑娃子正在暴力破坏一棵倾倒后搭在另一棵松树上的腐烂大树,不时人立起来,伸着舌头在舔舐。

经验告诉他,树干里绝对有不少蚂蚁,那可是黑娃子非常喜欢的东西。

这是个不错的射杀机会,只要把握住黑娃子人立起来,那露头的机会就行。

陈安将猫着的身体站直,端枪上脸,开始朝着黑娃子所在的地方瞄准。

只是,事情想着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黑娃子更多的时候是在扑击那腐烂的大树,看样子是想将大树弄断,更方便它挠开腐木,舔吃藏在里面的蚂蚁。

它可不像人一样,知道找着一个地方破坏,而且,每扒拉下一块腐木,它总是会落下两只前爪,在地上发狂似地将那些腐木破成碎片,舔舐那些散落出来的蚂蚁和蚁卵,也就被灌木丛遮掩得严严实实。

再次起来,已然又换了地方。

好在,大概是皮毛间爬上了不少的蚂蚁,被咬得有些受不了,它猛然抖动一下肥胖身体上的皮毛,然后几个蹿跃,到了不远处一棵大松树根脚,躺在地上抬起后脚在自己前爪的咯吱窝和脖子里一阵踢挠。

然后它人立起来,背靠着大松树,左右上下地在树干上蹭着。

那姿势出现一只黑娃子身上,居然也有一种妖娆的感觉,像个黑丝美女,在跳钢管舞,那么地享受、诱人。

嗯,确实很诱人,尤其是它那颗大好头颅,就这么没有丝毫遮掩地展现在陈安眼前。

打那么长时间的猎,这样好的射杀机会可不多。

陈安又怎会错过,枪口一瞄准,他果断扣动扳机。

随着砰地一声枪响,子弹精准命中黑娃子脑袋。

黑娃子身体像是一下子被定住,僵持了几秒,从大树左侧栽倒,腿脚踢蹬,身体抽搐,弄得旁边的灌木不断地摇晃,渐渐没了动静。

被定坐在后边山坡林木间的几条猎狗听到枪声,一路狂冲下来,被陈安出声喝止住。

他端着枪小心靠近,在黑娃子脑袋上补了一枪,见黑娃子彻底没了反应,这才咧嘴笑了起来。

又是一头三百来斤的大黑娃子,而且是在离盘龙湾那么近的地方。

陈安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终于敢痛快地呼吸了。

许是在县城呆的时间太长了,没有经常穿山,今天这种强度的追踪,要放在之前,那简直就是小儿科,而现在居然感觉腿脚不是一般的酸软。

只是,得尽快将熊胆取出来,不能让胆汁回流到黑娃子的身体里,他不得不在短暂的休息后,从背包里取出竹片夹着的杀猪刀,走到黑娃子身边,开膛破肚。

扒拉出肚脏,割下那一拢心肺,小心地摘下那颗大大的金胆,用麻线扎了胆管,然后从背包里取出小布袋装着,又继续动刀,取下四只熊掌,膝盖骨和熊鼻子。

割了些黑娃子肉喂过猎狗,想着今天晚上得把肉给搬回去,趁着此时只是黄昏还能看见,他又拿起刀动手剥皮。

陈子谦病着,耿玉莲又不会摆弄这些,冯丽荣倒是擅长,可怀着孩子,哪怕她想帮忙,陈安也舍不得让她来。

归根到底,这事儿,还是他自己的,干脆就一个人摆弄。

翻不动黑娃子软塌塌的身体就用木棒撬;天黑了看不见,就将背包里装着的手电筒取出来打开,用嘴巴咬着照明。

折腾了不少时间,估计都差不多晚上九点多了,他才将一整张皮给剥完,现在垫着肉,他倒也不忙着把皮取走。

反正肉要搬回去,只是四个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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